同語反覆。

AO3: tautologie
 
 

【MIU404】最終話repo+非專業角色解讀


*文長慎


我瘋了,真的完全失語了。從來沒看過一部劇最終回是這麼的——當然還是必須得先拉個防雷線========================================



一句話感想:野木桑你這回完全是把劇本當作同人在寫了吧(褒義的)果然官方只要一騷起來就沒同人什麼事了(狗頭


而且妄想的be線有一條還不夠。兩條。炸 彈 一 扔 就 是 兩 個!!!!想寫文也沒梗了。枯竭了。完 全 沒 有 戲 好 唱。天知道接下來一整晚,不一整週,我可以就這樣在電腦前抱著最終話瘋狂吸上多少遍(ああ、ドーナツEPよりも、さすが)


嘛,既然最後還是圓滿完結了,接下來還是說點正經的。



【以下正文】


這兩個妄想版本——或可解讀成連續的一個——夢中夢——毫不留情揭開的問題坦白說是完全無解的,哪怕MIU最後he收尾了也變動不了此一事實。個人以為這個妄想夢境最震撼、最為精華的部分在於如解剖刀一般精準而毫不留情地剖開了伊吹內心最深層的恐懼——心魔——展示在了觀眾的面前。


怎麼說呢。這必須要從MIU的雙主角(i.e.西皮)的劇本設定開始談起。MIU在發展這兩條角色線的策略上,很明顯是把它們分成前後兩半的,因此我們可以看到志摩的心結從第一集開始,配合單元劇情循序漸進慢慢地鋪,然後正好到全劇中間——也就是第6話的時候全數揭開。


於是乎,7話的性質基本上類似climax之後在劇情上稍作緩和的曰常回(據野木表示MIU原本計畫是不只做十一話的,但礙於疫情各種因素因此刪去了真正的「曰常回」),帶了一點九重陣馬父子檔的副線,同時也為接下來伊吹的過去稍作暗示與鋪梗。


不過,劇本發展到後半,就是單元劇也不可能一直這樣仲良し地繼續單元劇下去,是非進入主線不可了。個人以為,MIU整部作品較可惜的部分,就在於伊吹的角色線,相較於志摩的部分多了一絲倉促,少了一點飽滿與游刃有餘——個人以為這是因為正逢各個伏線回收與主線推進的緊要關頭,因此較沒能像前六話那樣,能夠做到兼顧個別案卝件與角色發展。所以當第8話安排阿蒲哥突然來了這麽一齣走向不歸路的復仇戲,坦白說我個人看到的時候是有點猝不及防的。


而第8話中伊吹的心結,看起來馬上就在隨後異常緊湊的第9話(該說塚原桑演出x野木桑編劇才不愧為最佳組合嗎,個人心目中在場面調度與敘事節奏上表現最好的2369話,正好都是由塚原桑擔綱演出的)由最後成功救出哈姆醬的「間に合う」所解開了。這個間に合う在劇情推動上的精彩之處有二。其一是它同時解開的也是志摩(對過去來不及拯救搭檔)的心結;其二是反高卝潮——也就是事實上「間に合わない」的作用,進而正式奏響最終決戰的序曲。


所以說到這裡,伊吹這個角色的心結解開了嗎?我想大部分觀眾都以為有——包括我個人在內。雖然8話的最重要意義就在於讓大家看到「啊,即使是伊吹這樣的角色也是擁有過去的」,可是一直到最終話前半,在伊吹拔下用來竊聽的耳機轉身離去之前,我們都還是會習於接受志摩是內心更深沈、腦迴路更接近一般普通人的、需要被拯救的一方;而伊吹是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能夠展現笑容、照耀一切的太陽一般的存在。


這就是最終話這個妄想夢境的可怕之處。


志摩在最終話一開頭的表現,可以說是毫無預警地,幾乎把前面辛辛苦苦發展了十話建立起來的角色完全推卝翻——甚至更糟,到了連刑卝警也不想卝做,一切規則都要拋棄了的地步。要知道志摩在最初的最初展現給伊吹——展現給觀眾——的形象標籤就是「規則的嚴守」,這是無關他是否經歷過香坂之死的過往創傷的;是等同於角色的基石,底線一樣的東西。


可即使在這種時候,志摩也不忘記要把伊吹從這整件事中完全隔開,絕不讓他陷入泥裡——按久住的說法——這是絕對必須要守住的底線(真的嗑瘋,ibsm這對到底是什麼神仙愛情)。而且志摩的說法是這樣的,像伊吹這樣的人哪怕這世上只要存在一個,也會有無數人得以被拯救(自然,他的言下之意,在這些被拯救的人之中也包含了他自己)。如今為了一時的復仇或其他因素,像他這樣一個跟任何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的傢伙,就是少掉了一個,走向了崩壞也沒什麼關係。但伊吹和他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他是太陽。


久住跟伊吹在碼頭的那段對話很有卝意思(伊吹在真正發火之前和久住打嘴砲可是勢均力敵啊,誰再說我們伊吹大寶貝是バカ——哦志摩醬就算了只有他能叫)。久住嘲諷伊吹你是神嗎,憑什麼一切由你來決定。但是若說伊吹在這部劇裡真具有什麼不同於旁人的「神」的定位,那也並不在於他能夠為善惡做定奪,如同一個故事裡的主角方總是代卝表著最後的正義那樣。而是因為神是無法被任何人所拯救的。


伊吹的到來拯救了志摩,這點該是毫無疑問的(或者也許應該說,在志摩內心裡某個角落隱隱存在著想被拯救的渴望,所以他才向伊吹放出了自己去調查這樣的挑釁之言;他出抓卝住了伊吹這根繩索)。今天他的搭檔要換作了其他人,擁有其他痛苦的過去,他也會如此。但是當伊吹內心的狂犬真正暴走的時刻,誰有辦法阻止這一切?如同前面所說的,剛桑在採訪中曾經表示伊吹這個角色是從頭到尾不會有太大變動的,不像月亮而是太陽一樣的存在。志摩了解這一點。他在劇裡所做的是陪伴。陪伴與守護,守護那原先就存在於斯之物。倘若第9話結果是be的話就算是志摩也未必拉得住伊吹的,最後可能做到的是兩人互相舔拭著傷口,或者就這麼一同走向毀滅。所謂的食べ尽くそう二人でくたばるまで(是說雙雙黑化本來也就超帶感啊只是本人極度玻璃心,在確定官方he之前都不敢這麼想罷了。然後米津你真的不是帶著嗑cp的心在寫感電歌詞的嘛)。


第一個妄想夢境裡志摩的崩壞台詞是真真正正嚇到了我,其實我覺得未必要做到如此地步來表現彈珠滾錯了方向的失控;在我看來志摩背負著巨大的創傷,未必表示他得是台詞中自述的「用常人的情感與道卝德原則約束著自己,其實心裡覺得怎樣都沒關係」的一個角色。嘛不過在納入這個設定來考慮的基礎上,從久住愉快地說那我跟你不就是同一類人啦來看的話,便可以這麼說:久住跟志摩的相同之處就是兩人都不相信有所謂真正的,或說世俗體制中的「道卝德」「是非」「正義」的存在,只是志摩選擇了以規則來約束自己,為的是避免自身一切的行為與動機都將無所適從、最終陷入虛無的情況。至於久住這邊則選擇了無視,在此之上更是毫不留情地大肆質疑(是說一未和久住的曰文縮寫都是kzm啊。嘛這已經算是過度解讀了)。


那麼伊吹又是如何呢。無論是善是惡,伊吹的本質是「純粹」的。當然如果有善存在的話,最能接近其本身的,大概也就是伊吹藍這個人了。說來真的很奇妙,畢達哥拉斯裝置的開關作為全劇的中心母題,每個人都如同一顆小彈珠受到大環境的決定,那麼如何卝在最壞的事態發生之前扭轉一切,或者應該說,彈珠本身到底有沒有——或者如何能夠擁有自卝由意志,真正要觸及到這樣的問題大概再出十季MIU也說不完啊(笑)。野木桑的劇本還是很有對社會關注的意識,人本主義的中心精神,基本上能夠做到「拋出」這樣一個問題就編劇來說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了,至於解決問題呢,嘛很多問題也許到頭來永遠都不會解決的一天的,但不妨礙世界繼續運行而各式各樣的人在其中生活著。伊吹的到來就如同彈珠被彈入軌道一樣改變了志摩的人生軌跡;志摩手握那根也許是唯一一根拴住伊吹的韁繩,但是這韁繩本身是依循了怎樣的規則在使用又是否會有完全斷掉的一天,就連志摩自己也未必能夠控卝制。倘若第二個夢境真的成為現實的話,伊吹真能夠控卝制住自己心中那條狂犬嗎,控卝制不住就是錯誤的嗎,甚至不加以控卝制才是應該的作法呢。這也許根本不是什麼有辦法「在最壞事態來臨之前改變」的狀況(嘛總之就是上面說的free will,不行再這樣下去就變得哲學了頭好卝痛)。只能說,久住作為最終大卝boss,該有的深度——角色的時髦值——還是一點都不少的(所以最後他撞橋的一下我覺得有點emmmmm敗筆吧,若想雞弹裡挑骨頭的話)。硬要說另外一個全劇的小缺憾,就是關於大卝boss的刻畫我認為可以再早點開始,或是再多個一話的餘裕來安排劇本,就會很完美了。


要為全劇作結的話,我想會是志摩在結尾的那句人每天都在面臨選擇,就算選錯了也要就此繼續再出發。大約和兵長的無悔的選擇是類似的道理(突然串戲)。



====8.6白天更新====


啊這,一覺醒來重看一遍這篇實在是,洋洋灑灑3k字寫不到重點的自己也是很厲害了果然人不能在只有精神亢奮的時候寫東西⋯⋯。


嘛既然打出來了就還是貼一下。之所以覺得最終話妄想的重點在於描寫伊吹的恐懼——伊吹的困境——原因在於志摩這話雖然看似要崩壞,實際上他的動機很明確,那就是我自己怎樣沒關係但這一回我必須要拯救我的搭檔。當然他在前十話好不容易因為伊吹與一連串事卝件而被改變的信念有因此被動搖,就是關於信任搭檔這件事。可是觀眾從1話開始就知道了這是這個角色的主要心結所以不會覺得太奇怪。與之相對,伊吹的心結直到八話才被揭卝露卝出來,隨即九話又馬上給人一種好像被解決了的錯覺。直到迎來最終話——不僅是觀眾要到此時才會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恐怕就是伊吹本人也是如此。一開始伊吹在碼頭與久住口水戰時鏡頭給了一個阿蒲哥的match cut(在他就陣馬的車禍對久住表示憤怒的時候),但是觀眾必須到第二個妄想夢境才會領悟卝到,陣馬,或任何其他人的意外,未必會讓伊吹的理智線斷裂——但今天要是換成志摩的話,就說不準了。


如同下面留言說的,第一個妄想中志摩「我要是死了,伊吹不會原諒你們的」的反應也讓我抱頭苦思很久。我自己的解讀是這樣的。第一,比較直觀的一點,是這刻畫出了志摩自己潛意識的恐懼。亦即就算志摩表面上說著難聽話,說要把伊吹送回奧多摩去一切判斷都靠自己,但內心深處還是渴望自己不是獨自一人,是能夠被信賴的搭檔所拯救的。至於第二——呼應接下來的第二個夢境,就是志摩比伊吹更早意識到了,同時也接受了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伊吹也會如蒲郡那樣走向不歸路這個事實。所以他在夢境裡單純是在對久住陳述這個事實。注意志摩在開槍前一刻露卝出的笑,除了決絕,更多的是一股自嘲之情;這其間便意味著他知道自己要死了,知道自己又沒能趕上,沒能阻止接下來的一切——包括伊吹在他死後的暴走。而最後的槍響是反派而非他開的槍也能印證這一點。


然後伊吹在開槍後沿著牆滑卝下來坐在地上,撫摸著志摩的臉龐⋯⋯真的好犬啊那一幕,完全就是狗兒在失去了主人之後的哀鳴嗚咽。鏡頭也不只一次帶到了滿月的特寫。眾所周知在西方傳說裡月亮具有讓人變成lunatic的力量,所以狼人才會在滿月之日變身⋯⋯所以說,如果前面看起來還沒這麽明朗,最終話就是直接向觀眾挑明了是志摩的存在維繫著伊吹心中智性的那部分⋯⋯所以才說野木根本是把劇本當作了同人在寫啊啊啊ibSΜ真的太好嗑了我枯了我好了我我我我語無倫次


之所以談到拯不拯救,甚至是自卝由意志的問題(雖非本意),只是因為從看完6話我其實就開始想,假如沒有掛出那面尋人的布條,或假如香坂那晚根本沒有發生這一齣在酒後目睹犯案現場的劇碼,伊吹有辦法拯救志摩嗎?——雖然這麽說很壞氣氛,但真正拯救了志摩的到底是哪一個部分呢?畢竟在這方面MIU還是走的一條寫實的路線,不會出現那種嘴砲幾句,放個雞湯就能達到當頭棒喝的劇情效果。伊吹的拯救主要是在他本身的性格以及他作為搭檔的過程中與志摩產生的羈絆。剛桑也有在訪談中說「伊吹知道香坂是讓志摩繼續待在刑卝警崗位上的最重要動力之一」(剛桑對角色的解讀真的好透徹⋯⋯敬佩)。另一方面,要說最直接改變了ibSΜ在船上的命運的,不如說是陣馬的甦醒?小九的訊息?(笑)就是改變彈珠方向的開關,也不是彈珠本身來決定的。但是在滾到了那個位置的那一刻,勢必就要選出其中一個方向來繼續啊。這也是我為什麼覺得MIU的最終話是一種「未解」,或者也確實不需要給出解答的部分所在。


====好了這下是真的說完了(大概)====



總之正經(i.e.不知所云)的部分就到此。本來我只是想寫下我在看到最終話決戰竟然選擇在船上進行——一艘船上!!!——的興奮雞凍之情的。ibsm在船艙內醒來那一幕——若不是兩人手腳被綁著——怎麼看都像是事後的場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wsl。久住你真正的企圖到底是來拆散這對鴛鴦還是要把人送入洞房的????輪流對人說來跟我結成搭檔吧這個操作到底????蘇打你這小妖精(掩面)。說到這兒不得不分享一下我覺得整話最澀的場景。一個是伊吹抓著人領子拎起來又唰地放掉那裡,另一個是志摩被戴著防毒面具的久住與小嘍囉拖進船艙那一幕喔我的天實在是太澀了太澀了太澀了太澀了xN 叫我在看的時候腦子裡怎樣不出現糟糕的想法っ⋯⋯!


至於最揪心的場景,就是志摩對小九說我希望伊吹就這樣一直保持著正直的樣子,那種上一秒還一副要崩壞的樣子下一秒就切換到溫柔的眼神好絕,志摩桑我喜歡你啊啊啊啊(尖卝叫)。伊吹就更不用說,被阿蒲哥拒絕會面時在窗口的微笑,竊聽志摩談話時把耳機拔掉的微笑,再來就是志摩瀕死的時候喊他名字那兩聲我的天啊我心都要碎了伊吹藍你平常老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為什麼做起夢來腦洞這麽可怕⋯⋯


光靠這一喊我就覺得ayn必須得拿這季學院大賞的主演男優賞。


絮絮叨叨打這麼多,也許只是在克制自己抱著電腦反覆重刷的衝動吧。好久沒有這樣從開播起追一部劇到失心瘋的時刻了。其實一開始只是衝著蘇打來追的;沒想到看到第三話發現就出現了這麼一幕中間還神隱這麼久。但實際上沒想到的是看著看著完全被MIU本身的優秀給吸引了,還連帶掉入了源桑與剛桑的坑,真正是血賺不虧(?)所以,最後就放一張三人きゅる的合照收尾吧。


從源桑的訪談中得知了不會有續作時其實作為作品的觀眾來說是高興的。若是帶著原先要寫好一個完整架構來製作一部劇的話,為了續作而續作或為了fan service而fan service對於作品本身實是有害無益的。嘛不過作為番外的特別篇個人覺得可以有(你看隔壁棚家政大叔,都連動了這點也學下人家吧),寫在這裡當作是在夏天結束之前的一個小小願望罷。


不管有沒有實現,看到了最終ibsm兩人倚在橋上的那一幕場景,便覺得屬於MIU的,屬於他們最美好的夏天,莫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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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Sep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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